久無音信的初中好友突然捎封信來,告知已在中山敵後五桂山區從事抗日武裝鬥爭。這封信有如暗夜中的一道曙光,令李成俊下定決心投奔抗日隊伍,將火熱的青春獻給中華民族的解放事業。1958年8月,愛國報紙《澳門日報》創刊,李成俊任經理。
當年,第一次舉起一把銹鈍的柴刀,衝向燒燬家園的日本侵略者,他僅僅13歲。92歲的黃殿軍説,“現在,我就想到犧牲的戰友墳前上炷香,告訴他們,咱們過上了好日子!”
“我想在甘河槽立一座紀念碑。”楊思祿98歲了,回憶戎馬一生的傳奇經歷,不時要停下來理一理頭緒,但説起跟自己願望有關的那場戰鬥,他就像在講昨天發生的事情。楊思祿,1933年加入中國工農紅軍,參加了長征、抗日戰爭、解放戰爭。退休前任福州軍區空軍司令員。
誰能想到,一個年近90歲高齡的老兵竟可默記下當年軍中盛傳的35首戰歌,且吟唱有律,曲調激昂。在吉林省白山市渾江區新建街道園林社區,老兵劉長俊的家中,他將自己一筆一畫記下的歌本拿給記者看,“我余生只有一個夢想,希望當年那些戰鬥歌曲永遠流傳下去。”
“我是放牛娃出身,直率,愣頭青。是部隊、是黨把我撫養成人,培養成才。雖然離開部隊很久了,可心裏老惦記着當年那些一起出生入死、親如兄弟的戰友。”在武昌區東四路茶港大院,98歲的老兵秦忠斜躺在一把老式的木制躺椅上,緩緩對記者説。
“我想再去看看當年戰鬥過的密營。”身着戎裝,綴滿獎章,95歲的抗聯老戰士周淑玲儘管臥床兩年多,可堅持要穿起正裝同前來的記者見面。留下深深歲月印跡的臉上,仍可見她當年叱吒戰場的英氣。周淑玲1935年參加東北抗聯,後隨部隊撤入蘇聯境內休整、訓練,1945年隨蘇軍參與解放東北.
只有把日本鬼子趕走了,老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!”據劉保同老人回憶,自家祖輩世代農民,家境貧苦,日子一直過的不好。特別是日軍侵佔家鄉後,實行“燒光、殺光、搶光”三光政策,鄉親們的日子更是沒法過下去。劉保同親眼見到同村的鄉親被日軍殺害。
見到98歲抗聯老兵張玉君時,他正在翻閱一本發黃的舊書,《東北抗日烈士傳》。張寶坤告訴記者:“現在家裡一來人,他就一遍遍地翻這些書,就是希望戰友們的故事能讓更多的人知曉呀!”
今年91歲的劉家彬打過鬼子和偽軍,立過三等功,會説蘇聯話,被炮彈炸傷後至今腿部還有3塊彈片。據劉家彬回憶,第一次上戰場就大獲全勝,他俘虜了一個偽軍,繳獲了2支三八大蓋步槍。
曾是放牛娃的李光,14歲投奔紅軍。他中午參軍,下午部隊便在遵義城外打了一仗,後來他才知道,這場戰役是為了保衛正在城內召開的遵義會議。老人説,希望到延安看看,當年的老百姓全力支持部隊,太不容易了。
誰也沒有想到,埋藏在百歲老人王道金內心深處的最後一個未竟心願,竟然是:拉薩!醫護人員介紹説:“除了心臟不太好外,老人耳不聾眼不花,連牙齒也沒掉一顆。”“革命人永遠年輕。”聽到醫生的話後,王道金微微一笑説。
那時候,我們打仗的日子是真的苦。最開始當兵的4年,我都是和衣而睡,有時就是打個盹而已。有一次,連續兩個月每天都是行軍,40里內不休息。現在回想起來,部隊化整為零我們穿着便衣在村裏生活時,真是得到了老百姓的照顧和維護,他們和我們完全一條心,和我們擰成一股繩,是豁出命來保護我們,如果沒有他們,我們當時寸步難行。有一次,漢奸隊在村裏發現了傷病員的痕跡,就折磨村民讓他供出來,可漢奸隊把村民的腿刮得都露出骨頭了,村民咬緊牙關就是不説。